尊姓大名
雲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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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/2/26 上午 10:19: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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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發,我想先到雁門關外,看看蕭峰那奇偉男子的家園故國;我要攀上雁門關惡戰的崖邊,尋找那塊拓著奇冤深仇的巨石,迎風呼喊蕭峰英魂歸兮!仰問南往北返的大雁,何處曾是阿朱守候五天五夜的地方?何處又是阿紫纏著姐夫嬌嗔的所在?
我往南走,在天台山滿佈青苔的古道上,彷彿看到小阿朱心滿意足,與至愛相依相隨的身影;再往南走,尋訪那久沒於深山幽谷之中,早已無人知曉的小湖;但不知那一竿翠竹是否依舊?那一池明鏡是否依舊?那香閨之中,大理段二的狂草是否依舊?可惜,我已找不到屋後那座千年寂寥的孤墳,抬頭,卻見滿天的星星,正頑皮地眨著眼睛!
再起程,我打算到嘉興城打尖,一洗疲憊與風塵;且去醉仙樓喝兩杯,等著看誰家調教的弟子強,是全真教丘道長?還是江南七怪?喝酒怎能無菜,不知可有蓉兒當年為七公老人家烹調的拿手好菜?
酒足飯飽,管他誰家徒兒強,趁著酒意,乘風飛到絕情谷底,尋找情花芳蹤,嚐一口情花花瓣,啜一口情花汁液,體會當年過兒和姑姑的相思之苦;再讓情花刺我一刺,讓那塵封已久的心,再有悸動的感覺。若可以,我還想換上小龍女常穿的白色衣衫,飄然御風出海,尋覓是否真有救人於情苦,渡人於情癡的南海神尼;人間十六年,想必只是世外一瞬吧!
誰知並無神尼蹤跡,卻見更多癡情兒女:冰火島上的張五俠和素素、航向波斯異邦的小昭、嘻嘻鬧鬧的小寶和眾家美女...就連遺世獨立的黃藥師,亦悵然立於船頭,吹奏起碧海潮生曲,竟多了幾許牽絆,減了幾分灑脫,不知是為故人神傷?抑或為伊人黯然?
自海上歸來,改走陸路,我定要到華山一遭。然華山之巔,已遍尋不著舊事遺跡,唯聞秋風颯颯,恍若笑傲江湖樂音;只見勁松狂舞,又好似獨孤九劍招式。續向西行,一路聽聞峨嵋山上,報國寺菩薩莊嚴,待我上山敬拜。惟不見彳亍獨行的小襄兒,否則我當告訴她,在大哥哥心中、夢中,其實不曾忘情。下山途中,偶而打探起倚天傳說,徒換得清風默然,蒼天無語。
倦遊而返,悠然睜眼,掃地老僧立於吾人面前,似笑非笑,點頭喟嘆道:「施主心中始終情事縈繞,莫怪乎為情所苦;今日藉金老之筆,令你遊歷四方,所見所聞俱是情關;然恁是天長地久、情深義重,亦不過瞬息幻夢,想你從今爾後,當不再執迷矣。阿彌陀佛!善哉!善哉!」語畢,旋即失去了蹤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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