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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72小時第三類接觸》精彩內容
意外的訪客 地心引力這會兒好像不起作用。我赤足站在鋪了地毯的地上，腳卻感覺不到一點重量。我腦袋裡還在想是怎麼回事時，身體忽然開始上升，像有人用吸管吸粉圓那樣。 我猛然驚醒，發現一片青色的虹光籠罩滿室。我起先以為我睡前忘了關電視，伸手去床頭櫃找遙控器。床邊的電子鐘閃著凌晨二點三十二分。那天是一九九七年六月十一日，星期三。 我轉身把遙控器對準電視機，但螢幕一片漆黑。我努力想搞清楚這片異光從哪來，當我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之際，一陣小小的、冷冷的顫慄滑過背脊。 我一向自認是個極度理性的人，總對迷信嗤之以鼻，所以這會兒我拼命想在混亂的思緒中，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。此時這道光慢慢開始規律地跳動，一閃一閃地變色，一會兒是帶點深藍色的光影，然後一亮，變成淡藍白色。 我找到床頭櫃上的眼鏡，把注意力轉到臥房的窗邊，心想這道異光大概是從那兒進來的，可是窗簾掩得很密。不對，這道光一定是從房間裡出來的。這下子我的困惑甚至蓋過了恐懼。 我翻身下床走向房門，想去摸牆上的電燈開關，但還沒走兩三步，那道原先如柔光燈般灑滿全室，一閃一閃的藍白色光，忽地變細，成為一道強烈的聚光燈束，而且直衝著我來！ 地心引力這會兒好像不起作用。我赤足站在鋪了地毯的地上，腳卻感覺不到一點重量。我腦袋裡還在想是怎麼回事時，身體忽然開始上升，像有人用吸管吸粉圓那樣。只是這回那道光束是「吸管」，我是那顆「粉圓」。 我想正常人在一般情況下，這時的反應一定是本能地嚇得尖叫不已。可是我的自律神經系統還來不及下達尖叫的指令，就被一種安寧靜謐之感淹沒。我沒有時間細想，因為上升的感覺大概只維持了一兩秒。 後來我才知道，其實是因為在一路往上升時，緊緊像「吸管」一樣包住我的這道光束輕撫著我，才引發了我全身這種鎮靜效用。910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，才剛啟程，好像就到目的地了。我看，從光束照在我身上，到我最後進了一間大房間，看見怪異至極的生物為止，大概還不到兩秒鐘。我想，我其實清楚這是怎麼回事，但心裡仍試圖否認。這幾年來，外星人綁架地球人的故事，充斥於電視、雜誌、甚至暢銷書上，沒聽過讀過這檔子事的人大概沒幾個了。雖然我知道很多人深信它們是真實 故事，卻不認識這種人。我自己當然更非其中一員。 可是這下子再怎麼否認，也改變不了我被綁走的事實。我置身太空船中，四周全是外星人。除了作夢，沒有別的解釋了，但我清楚這不是夢--甚至不是惡夢。這是千真萬確的了！我過去對所謂外星人綁架事件的看法，全拋到九霄雲外。我現在覺得自己從前真是錯得離譜。我曾一笑置之，斥之為精神失常之人幻想的故事，其實是真的，就在眼前。 我以前每回偶爾瞄到這類事件，都認為人不可能經歷這種事情還活下來，我覺得人類的精神會大受震驚，隨即陷入瘋狂的深淵。 實際的情況好像不該像我現在這樣，感到徹底的平靜而毫無懼意。說老實話，當時我最強烈的感覺，是按捺不住的好奇。 有三個外星人站在我旁邊，而且那道光束還是包圍著我，顯然是它把我送上來的。不過現在我看到光源了--是個小小的圓盤，直徑大概七•五公分，底下有個座台，附在天花板上。我旁邊擺了張像是有厚墊的診療台，就是物理治療所或一般診所常見的那種。 這些外星生物身高非常相近，從一五五到大約一六叁公分不等。就人類的標準來看，他們身材相當修長，雙眼漆黑閃亮，眼眶斜斜的，像兩條裂縫。 他們鼻子小得幾乎看不見，只有兩個很像鼻孔的小黑點。嘴巴一樣細得像裂縫，嘴唇薄到筆墨難以形容，而且沒有牙齒。從他們身材的比例來看，他們的耳朵比人的稍大些，還有點尖尖的。這讓我想起電視影集《星艦迷航記》（Star Trek）裡史巴克船長（Mr. Spock）的耳朵。他們也沒有體毛。 1112 這些生物的膚色種類很有意思，幾乎有多重人種的影子。不過他們不像地球的不同人種，各有獨特的臉部特徵，像唇的厚度、鼻子與眼睛的形狀等。他們的特徵反而都差不多。膚色各異，從灰白色中帶點淡不可辨的綠，到這種綠色混暗古銅色等，五花八門。 他們都穿著輕飄飄的、色澤深淺不一的袍式長衣。我那時當然還不知道這是他們的日常穿著還是制服。這也可能是工作服，就像我們醫院的醫生要穿手術服一樣。 我剛剛提到這間房間很大，呈長方形，長寬大概是一八○公尺乘以一二○公尺，高大約六公尺多。裡面燈火通明，讓我想到醫院的病房，不過這間是我所見過最大的病房，擺著數百張和我身旁一樣的診療台。 這些診療台很整齊地排成幾排，間隔約三到四公尺半，四面八方都擺滿了。每張診療台上方的天花板，都有個方才朝我射出光束的那種圓盤。診療台邊聚集了三到五人一組的外星人。 我雖然看不到房間另一邊的狀況，卻注意到我周圍的台子上，躺的大部份是一般的人類。大多數人的躺姿都不同，有的側臥，有的俯臥，有的仰臥。外星人彎著腰，看來是幫他們做精密的檢查。 不過有些人卻站在診療台旁。起先我還以為他們和我一樣，也才剛到。 我留意到兩個人--一位年約二十五到三十歲的黑人（平常我會說他是「非裔美國人」，但我當時哪裡知道他是美國、非洲、牙買加或其他哪國人），和一位十幾歲的白人女孩，像是和周圍的外星人輕聲交談。 一種沉悶的噪音充滿整個房間。這聲音馬上讓我覺得好像在哪聽過，但令人洩氣的是我卻認不出來，而且又很矛盾的是，我好像根本沒聽過這種聲音。之後我馬上明白了，這是一大批人此起彼落交談的嗡嗡聲，可是聽起來完全不像我聽過的任何一種外語。這些診療台邊的外星人小組，在研究他們的病人時，也有數百種對話同時進行。 一直照著我的光忽地閃了一下，熄滅了。 1314 我身邊的三人小組其中一位上前一步，對我說：「我是關特爾米普薩。」 這個字至少我聽起來是這樣發音。我這會兒是照我想得到最類似的發音寫出來，不過這個音可以有很多不同的寫法，如「關達爾美普薩」或「寬塔爾米普薩」之類的。從我聽到附近幾張台子的零星對話來看，我不禁納悶其中有些聲音，是否根本無法用人的聲帶發出來。我想，要是誰有辦法用音譯，一定會很有意思。 如果這個講話的外星人代表什麼意義的話，這表示至少有一個人大概會說英語，也或許人人為了進行這種工作，都會說英語。我自忖，如果這一點正確的話，他們可能也會講地球上其他的語言。我這初步的推想，後來證明是正確的。 我呆呆地瞪著這位對我自我介紹的人，不很清楚該如何應對。他很明顯地察覺到我的不自在。 「不過你就叫我加斯好了。」他接著說道，指指自己右肩下方別的一個名牌，上面很清楚地印著「加斯」（Gus）。我注意到所有的外星人好像都別著名牌。「我知道你不可能叫我的本名，所以我們每個同事都有你們常用的名字。」 「哈囉。」我回道。「我叫菲爾。」我明知這樣講聽起來很怪，可是我當下只擠得出這些字來。就我所知，還沒有哪本書教人在遇上外星人時怎麼應對才妥當吧。這一刻實在太不真實了。 不過幾分鐘前，我還對宣稱自己被外星人挾持過的人冷嘲熱諷，笑他們是瘋子，該送進精神病院。然而這會兒，我居然若無其事、平靜地坐在這裡，面對一位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，向我介紹他自己，就像我在雞尾酒會上，向剛碰面的人自我介紹一樣…… 我想到自己的感受力與意識可能已經改變了。否則我怎麼會在這種不聽指揮的反應下，做出這些舉動？而且用人類的標準來看，這種反應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是正常的？ 1516 我怎麼會如此平靜地接受這麼不可思議、想像不到的事？是藥物暗中發揮作用？還是那道帶我上船的光害的？我腦袋裡覺得我應該會像惡夢臨頭一樣害怕，但是我一點也不；我心裡應該拼命否認，恐嚇自己馬上就會變成瘋子，抗拒自己這麼甘願、這麼鎮定地接受現實。到最後，我整個信念體系都被顛覆了。 前一分鐘我還好好睡在自己床上，下一分鐘我跑到一艘太空船裡--我想是這樣吧，管他的。我想不出我還會在哪裡--我身邊都是外星人啊。 應該沒有人發現我不見了，因為結婚三十多年來，我最近才享有難得的獨處時光。我太太因為老母親最近剛動過大手術，去離家約六公里的娘家陪她幾天。 此外，我這幾個月來，常去加州的小鎮找可能的養老地點，一去就是兩三天。我才從加州北端西西奇由郡（Siskiyou County）的幾個小城繞了一圈回來，像依瑞卡（Yreka）、艾特那（Etna）、佛特瓊斯（Fort Jones）、韋得（Weed）等有趣的小鎮，它們後方就是氣勢宏偉、白雪罩頂的夏斯塔山（Mt. Shasta）。 我太太回娘家前，我就告訴過她，我可能會去蒙特瑞灣區的幾個小鎮看看。這地方大概在洛杉磯沿海岸往北六百公里左右。所以萬一她打電話來，或回家看看，發現我不在，也不會想太多。她頂多會納悶我怎麼沒像往常一樣留個條子，但她應該不會起疑才是。 我心底清楚我並未身陷險境，更何況我的好奇心愈發強烈，我其實還開始對即將經歷的遭遇興奮起來（這是藥物的效果，還是又是那道光的作用？）。想想在這太空船上遊覽，多刺激呀！能從牆上的小洞裡看出去，俯視藍色的地球，會是什麼感覺？ 不過我完全不曉得我們離地球多遠。我們可能已經在太空中的深處，根本看不見地球。不管了。如果真的看不見地球，那讓我凝視一下在漆黑的寰宇中閃閃發光的銀河系，也就心滿意足了。這真是史無前例的探險啊，而我貪婪地想吸收每分每秒，每一刻都是如此耐人尋味。 1718 如果我好好和他們合作，他們可以讓我享有些特權吧？這當然是我一廂情願，我什麼談判籌碼都沒有，合作不合作也由不得我，我是他們的囚犯，是被他們挾持來的人呀。儘管如此，我暗忖，如果我能選擇，我會很樂意讓他們在我身上做什麼檢驗，來交換一段太空船導覽。而且他們大概也只是要對我測試一番吧，因為我聽過的外星人綁架事件，都是和做人體 檢驗有關，歷時幾分鐘到幾小時不等。 這大房間裡同時有數以百計的檢驗正在進行中。我剛到這船上的頭一刻，驚愕地四處張望，飢渴地看著外星人神奇的實驗室，為之目眩神迷，完全沒想到實際檢驗的事情。 不過這會兒我注意到每張診療台的床頭都有個大型監看器，形狀有點像大畫面、高解像度的彩色電視。我雖然只看得到離我較近的幾個螢幕上的詳細情況，但每張診療台很顯然都在研究人體器官的某一小部份。 我正後方的診療台躺著一個留著落腮鬍、頭髮豐盛的年輕人，由床頭的螢幕上，我看到像是人類頭髮毛孔的分解圖。三個外星人專注地彎腰看他，用各式各樣的工具和他們的細長手指，深入分析他的鬍子和頭髮。 我右邊也有一群類似的外星客，在研究一個貌似亞裔女人的耳朵。她床頭的螢幕上好像是人類聽覺系統內外細部的畫面，形狀非常複雜。 在我看來，所有躺在診療台上的人，都穿著很像醫院病人穿的那種袍子。 我瞥見左前方有個很胖的人（看不清是男是女），俯臥在診療台上。這人背後的袍子是打開的，左右臀清晰可見，同時被一個外科用的牽引器拉開。床頭的螢幕上是人類肛門的彩色分解圖。 1920 這種對人類極私密處的檢驗，讓我覺得很不舒服。如果這是個地球上的診所，我相信大家會關心妨害人類尊嚴與隱私權的問題，就連最原始的文化也會在意這些呀。但我告訴自己，我們是在太空船裡，不是地球上，大概他們沒有足夠的空間，讓人人都保有隱私吧。又或者這些外太空的生物，根本沒有我們這套標準？ 我認定自己待會兒就要在我旁邊這張台子上接受測試，並暗暗希望他們不要對我做那麼私密的檢驗。我同時還想到自己只穿著內衣內褲--只有一件Ｔ恤，一條四角褲。 加斯在我對那幾張台子東張西望時，好像已先看穿我的想法。他遞給我一件袍子，不過和人類穿的不同，而是他和其他外星人穿的那種。我馬上穿了起來。他還給我一雙很普通的拖鞋。雖說普通，卻是我穿過最柔軟舒適的拖鞋。 我恍惚地伸手指向我身邊的那張台子。 「不，不，」加斯說：「你不用做檢驗。跟我走就好。」 他說得一口很棒的英文，我卻沒看見他動一動嘴唇，彷彿這些咬字非常清楚的話，是直接從他喉嚨裡發出來的，就像鸚鵡可以不用舌頭或嘴唇學人說話一樣。 他轉身開始往前走，身後跟了兩個助理。我想必顯出些許猶豫，因為第四位外星人用左手輕輕推了我肩上一把，表示我該跟上去。我們穿過一張張台子之間，來到一扇門邊，門同時拉開，我們遂走進門內，進入一條燈火通明的甬道。三個外星人在我跟前，一個比我慢一兩步，我們就這樣一語不發地走著，中途還和幾位外星人擦身而過，他們好像都沒有注意到 我，或是對我不感興趣。 他們走路的方式很怪。他們不像一般人類走路時，有點上下擺動的動作，而是一路平坦地滑動，好像他們長了輪子而不是腿，換腿的時候，身體一點上下運動都沒有。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這個人種正常的運動方式，還是從太空漫遊演變來的。 2122 真怪呀，我心想，四周有那麼多更好看、特別的景物，我居然會注意到這種芝麻小事！後來我發現，當時我的腦袋近乎不自覺地忙著吸收、儲存太多太多事情，他們走路的方式，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。我那時是塊不停吸收各類小事的海綿。（直到現在，這都是幾個星期前的事了，我的記憶庫還是塞滿了這些細微末節，當時我根本感覺不到自己正把它們記下來。） 我們轉過走道，穿過另一道滑門，走進一個房間，四牆都是控制板，約有外星人的腰到眼睛那麼高，上面滿是一排排的開關、鍵盤、監看器、閃個不停的燈光。房間中央有個小平台，有三個外星人在台上操作一排儀器。 加斯停下來，我們隊伍裡的其他外星人接著走到他身邊，肩併肩緊緊排成一隊。有個外星人正把後排的人也帶上來，並輕推了我手臂一下，把我也排進隊伍裡。加斯向台上的工作人員交代了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，我們幾乎同時就置身另一個房間了。 雖然後來我從經驗得知，剛剛我們是被轉送了，但一點轉送的感覺都沒有。反倒像是我們方才所在的那間房間（如果那就是轉送室的話）被蒸發了，換上一間新的，我們站在裡面而已。這整個過程發生得太快，彷彿產生一種幻覺，讓你認為是房間自己轉型了。 要不是我意識還算清楚，八成會一口咬定我們跑到了美國哪間公司的大會議室，只是這間裝潢得十分前衛。不過這房裡的確放著一張晶亮的木製長方形大會議桌，或者該說那個材質看起來非常像木材，搞不好是桃花心木哩。桌子周圍放了十二把加了坐墊的椅子，顏色是相當悅目的淡藍色；兩邊各放了五張，另有兩張各據桌的一端。一面牆上有幾個小洞，不過從我這裡看不出從那些洞望出去可以看到什麼。我只看到無邊的黑夜。 加斯在桌子一端坐下，示意我坐到他對面那端。和我們同行的外星人則分據兩邊，後來進來的外星人也加入，一下子椅子全坐滿了。 加斯首先開口。 2324 「我想要緊的是先讓你安心吧。」他說：「對，你的確是在一艘太空船上。你們人類五十多年來流傳的所謂『外星人綁架事件』，大部份也是真的。還有，我們的確是另一個世界來的。我們居住的星球翻成英文，可以叫做『新綠星』（Verdant）。我們此行毫無惡意，不會傷害你。我們和地球人接觸過好幾萬次，從未有意或無意去加害任何人。」 這之後，我在船上的七十二小時中，又和其他外星人交談多次。用地球的時間來算的話，我六月十一日星期三那天，在船上待了二十一小時半，星期四待了足足二十四小時，星期五也是一整天，最後在星期六早上只待了頭兩個半小時。太空中當然沒有晝夜之分，所以我大概估算我在船上待了幾小時，來看到底過了哪幾天。 在船上的三天裡，我沒有記筆記，連一枝筆、記事本，或錄音機都沒有，不過這不成問題。「新綠星人」賦予我一種特異功能，我得以正確無誤地引述我們的談話，或回憶發生過的事情（書後面我會談到此種現象）。 我在書中大部份會只用敘述的方式，而且很多時候會把事情用較易懂的方式表達出來。不過也有些情況，用直接引述來表現對話的實況，更能精確地捕捉高低起伏、細微差異和事件本身重要的意義。這種時候，一字不漏照錄，比平鋪直敘更能重現我的際遇。 由於文字的煽動性太強、太驚人，有件事，我一定得一字字原文照錄出來--就是我曾和一位極為特別、名喚「吉娜」的外星女子，在一個小休息室獨處的遭遇。 我們閒聊中，我想讓她講些她那個星球的生活，可是她對地球人的性癖好極為好奇，不僅一直追問，還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。不管我多努力改變話題，請她多聊聊自己，她每每還是再把話題兜回「性」事。 談到一半，她忽地起身，褪下身上的袍子，全裸站在我眼前。那一刻她對我說的一字一句，我畢生永難忘懷。 「你想不想做？」她問我。 不過這是另一個故事了，後面我會詳細說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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